第9卷第19期    总第244期 《第七天》

  • 发布时间:2022-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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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小文21班 雷春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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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第19期      总第244期    2022年5月13日
                                  《第七天》
                                                  ——余华著
                            小文21班      雷春妳    
  内容简介
  《第七天》作家以死者“杨飞”为第一视角,讲述了主人公在死后七天的时间里,对生前的家庭、社会百态、所见所闻的追忆以及对死后世界的寻觅与探索。第一天讲述了杨飞在殡仪馆的所见所感以及对自己死因的回忆。第二天讲述了杨飞对生前爱情的回忆并在阴间与前妻重逢。第三天讲述了杨飞生前的身世以及父亲的不辞而别。第四天讲述了鼠妹的出身及死因和警察张刚与李姓男子的故事。第五天讲述了杨飞在“死无葬身之地”重逢故人。第六天讲述鼠妹自杀后发生的事情。第七天讲述杨飞在殡仪馆与父亲重逢。
    主人公杨飞是主环,这一主环分别连套一些不同的次环,次环又连套次次环,从而形成多重连环式结构模式。分别是杨飞——李青——李青的后夫,杨飞——杨金彪——生父生母一家,杨飞——杨金彪——养父兄弟姊妹,杨飞——鼠妹与伍超——肖庆,杨飞——李月珍夫妇——杨金彪,杨飞——李月珍夫妇——二十七个婴儿等均构成一个个三连环结构。三连环结构涉及第一人称蝉蜕叙事。所谓第一人称蝉蜕叙事是指由第一人称叙事者“我”蝉蜕到下一个以第一人称叙事的叙事者的叙事方式。杨飞到“死无葬身之地”后不久,遇到“我”出租屋的邻居“鼠妹”,她认出新到的防空洞地下室的鼠族邻居肖庆,肖庆为大家带来了“鼠妹”的男朋友伍超在阳界的消息。于是,故事的讲述者就由杨飞蝉蜕到“肖庆”,然后“肖庆”以第一人称为大家讲述“鼠妹”到“死无葬身之地”后大家所不知道的关于伍超的故事。
     写作背景
    2014年5月,余华在答《京华时报》记者问时说,他一直有这样一种欲望,“将我们生活中看似荒诞其实真实的故事集中写出来”,“让一位刚刚死去的人进入到另一个世界,让现实世界像倒影一样出现。”余华试图同时塑造死者世界与现实世界,并通过死者来描写现实世界。在《第七天》里,用一个死者世界的角度来描写现实世界,这是我的叙述距离。《第七天》是我距离现实最近的一次写作,以后可能不会有这么近了,因为我觉得不会再找到这样既近又远的方式。”余华塑造的近景世界是现实世界,远景世界是死者世界,其现实世界是一个荒诞的、冷酷的世界;死者世界是一个至善的、温暖的世界。正如他所言,“在写的时候感到现实世界的冷酷,写得也很狠,所以我需要温暖的部分,需要至善的部分,给予自己希望,也想给予读者希望。现实世界令人绝望之后,他写下了一个美好的死者世界。这个世界不是乌托邦,不是世外桃源,但是十分美好。”通过这两个世界的描绘,作品呈现出复杂丰富的社会生活画面,以揭露各种社会矛盾冲突,给予作者的爱憎褒贬之情,体现作者强烈的现实批判精神和鲜明的理想主义情怀。于是,余华借助于《旧约·创世纪》开篇的方式,尽管中国有头七的说法。余华写作的时候“不让自己去想头七,脑子里全是《创世纪》的七天。”在《第七天》的正文前,作者引用了《旧约·创世纪》中的一段话,“到第七日,神造物的工已经完毕,就在第七日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这段引文告诉表明,小说《第七天》的外在形式借助于《旧约·创世纪》的“七天”,其七个部分分别以“第一天”、“第二天”乃至“第七天”命名,但其内容不是机械地与《创世纪》的七天一一对应。
    精彩分享
1、这是如此漫长的一天,几乎和我的青春岁月一样长。
2、我们走在寂静里,这个寂静的名字叫死亡。我们不再说话,那是因为我们的记忆不再前行。这是隔世记忆,斑驳陆离,虚无又真实。
3、如果你的世界,没有痛苦的害怕,没有尊严的担忧,没有富贵的贫贱,没有暖寒的交替,没有外貌的困扰,没有男女的区别,没有你我之分,没有生死顾虑,你才会离"真正的活着"越来越近。
4、我的悲伤还来不及出发,就已经到站下车。
5、如同水中的月亮,无论波浪如何拉扯,月亮始终围成一团荡漾着。
6、无论多么美好的体验都会成为过去,无论多么深切的悲哀也会落在昨天,一如时光的流逝毫不留情。生命就像是一个疗伤的过程,我们受伤,痊愈,再受伤,再痊愈。每一次的痊愈好像都是为了迎接下一次的受伤。或许总要彻彻底底的绝望一次,才能重新再活一次。
7、我走遍这个城市的所有角落,眼睛里挤满老人们的身影,唯独没有父亲的脸庞。
8、我孤苦伶仃,没有人会来悼念我,只能自己悼念自己。
9、我想起小时候曾经拉着父亲的手,想方设法走到月亮底下,可是走了很长的路,月亮和我们的距离一直没有变化。
10、我寻找父亲的行走周而复始,就像钟表上的指针那样走了一圈又一圈,一直走不出钟表。我也一直找不到父亲。
   个人感想
  初读余华的《第七天》,我深深感动于主人公杨飞对于寻找父亲的执着以及其回忆中与父亲的点点滴滴。然而重读此书,我看到的更多的是荒诞笔触之下的人性真实和社会丑恶。
  《第七天》走进我的生命并非偶然。我有一个爱好读书的好友,尤其喜爱看小说,我亦然。志趣相投,安利起各种书籍便是家常便饭。
朋友向我推荐了这本书,只是告诉我这本书很好看。我便与某个轰轰闹闹的课间摊开了这本名叫“第七天”的书。第一眼看到此书,“第七天”这三个字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除了推知这本书应该还有其余的六天并由七天所发生的故事为内容外,也只剩下这三个字,此外再无其他。对于此书的第一印象,我既没有强烈的好奇心,也没有任何的情节预测,就像近乎空白的画纸,等待彩笔的渲染。然而我不曾料想,这色彩竟如此黑暗沉重,仅仅是读了几页,我竟被那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的印刷字体,压得快要喘不过气。后来我竟迷失在了主人公寻找父亲的路上,以至于我以为小说通篇给我的整体感觉是“感动”——感动于主人公与其养父之间,不是亲生胜过亲生的亲情;感动于主人公对于父亲重病却不辞而别后执着的寻找;也感动于杨飞与其“半个母亲”之间的温暖,却忽略了从一开始近乎直觉般的感知到的沉重和压抑,那本该是此书应有的感情基调。
  暴力拆迁、灾后瞒报人数、死婴弃河、冤假错案、严刑逼供、男扮女装卖淫……一桩桩,一件件,作者从死者的角度,以荒诞的笔触揭下社会丑恶的遮羞布。面对二选一,养父放弃成家而选择将“我”抚养长大、恋人李青为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抛弃了我,却在死后忏悔、鼠妹的男友伍超死于卖肾,却只因为追求爱情的圆满……复杂的人性暴露在怪异绝望的帷幕下。
  书中有一个地方叫“死无葬身之地”,顾名思义,是没有墓地的死者的归宿。那儿不是乌托邦,也不是世外桃源,但在那里人人生而平等,没有贫贱也没有富贵,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生前的爱恨情仇都已消散,有着最真的善和最纯的温暖。所幸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让我在直面残酷的社会真相后,仍然看得到希望、感受得到温暖。
  如此贴近社会现实的作品,不仅在我阅读之时给予我心头震撼,也在之后留有余音。正因如此,我才在参与“每周一书”这个活动中重拾此书。我也庆幸我重读了这本书,才读懂了当年读不出的中国当代的残酷写真,也得以稍稍领略“书读百遍,其意自见”的滋味儿。
 作者简介
  余华,1960年4月3日生于浙江杭州,当代作家。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委员。1977年中学毕业后,曾当过牙医,五年后弃医从文,先后进县文化馆和嘉兴文联。余华曾两度进入北京鲁迅文学院进修深造,在鲁院期间,结识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女诗人陈虹。因陈虹在北京工作,余华后来迁居北京十余年。现居浙江杭州。1983年开始创作,同年进入浙江省海盐县文化馆。1984年开始发表小说,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和苏童、格非、孙甘露等的创作形成了一股文学潮流,评论界称之为“先锋文学”。其作品被翻译成英文、法文、德文、俄文、意大利文、荷兰文、挪威文、韩文、日文等在国外出版。长篇小说《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同时入选百位批评家和文学编辑评选的“九十年代最具有影响的十部作品”。主要作品:《第七天》《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在细雨中呼喊》《兄弟》《鲜血梅花》《战栗》《黄昏里的男孩》《现实一种》《我胆小如鼠》《世事如烟》《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黄昏里的男孩》《十个词汇里的中国》《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等。
第七天/余华著    I247.59/Y755    北京.新星出版社,2013. 馆藏地:社会科学二(东区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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